137 墨霜(1/ 2)
当兵甲石门被段虎一脚踢开的瞬间,曹满乐得大嘴咧成瓢,俩巴掌都拍不拢在一起。
振奋人心的一刻呐!
这边段虎才收回腿,那边早已迫不及待的曹满,一蹦子就跳进了兵甲室中,随后又一蹦子从里面窜了出来。
来回往返的时间加一块,也就一个眨眼的瞬间。
段虎笑哼一声,“耗子好玩吗?”
曹满擦把小汗,“不好玩。”
“我去,不好玩还学蛤蟆跳,你也老大不小了,能稳重点吗?”
曹满干笑一声,都怪自己太心急,本能的就跳了进去,谁知进去一看,嚯!真黑,黑得乌漆嘛黑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哥,黑得比段虎的脸都黑。
黑也就算了,天晓得黑漆漆的兵甲室里藏着什么害人的玩意,这不,心里害怕,他便蹦哒了回来。
“虎爷,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,门是你踢开的,理应你先请,我可不敢抢了你的功劳,否则就成了......”
曹满挠挠头,“对了,鸡儿占雀巢,嘿。”
鸡儿?
雀巢?
段虎头冒黑线,“嘿个球,嬉皮狗,那叫鸠占鹊巢,不懂别瞎说。”
好么,嘿一声就成嬉皮狗了,那嘿两声呢?
“虎爷,是麻雀的雀吗?”
“喜鹊的鹊。”
“鸠呢?”
“斑鸠的鸠。”
“懂了,斑鸠占了喜鹊的窝,可恶的斑鸠,不过味道挺好吃,肉嫩味鲜,以前我一次能吃俩。”似乎回忆起了斑鸠的可口,曹满吸溜一口哈喇子。
段虎眼皮一抽,“你大爷的斑鸠,这里的鸠指的不是斑鸠,是......”
“是啥?”曹满追问。
段虎语塞,随后说道:“反正不是斑鸠就成。”
“去,不是斑鸠,为何要用鸠字?毛病。”
“对,毛病。”这话段虎也赞同。
古人好风雅,词藻不仅华丽还刁钻,意境更深奥,归根结底,风雅惹的祸。
曹满挺高兴,难得被认同一次,真不容易哇!
只是......
现在是纠结斑鸠还是鸡儿的时候吗?
现在是入室寻宝的时候。
“虎爷,想不起来就别想了,石门可开着呢,要不,您先请?”
曹满恭敬的比了个请的动作,姿势标准,脸色虔诚,目光期待。
段虎心不顺的撇他一句,“胆小就胆小,鸠占鹊巢?就你这德行,翘翘屁股虎爷就知道你拉什么屎。”
好糙的话,曹满听着都恶心,恶心中带点好奇。
爷的臀儿往左边翘,拉啥?
往右边翘,又拉啥?
不左不右翘俩下,猜猜看?
干货还是水货?
光打雷不下雨,还是电闪雷鸣一顿泼?
哈哈,要不试试?
......
段虎迈步进了兵甲室,黑暗中他提鼻闻了闻,很浓的金属味道,气味涩干,有些冲鼻。
拿出一根火柴往糙脸上一蹭,“刺啦”一声,火苗驱散了四周的黑暗。
早有准备的曹满识趣的拿出一支火把,对着火苗引了引,转眼的工夫,火把散发出了明亮的火光。
借着火光,二人把视线投向了前方,从面积上来看,兵甲室的空间不算大,但是里面却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武器铠甲,一旁的兵器架上摆放着刀枪剑戟、斧钺钩叉,品种繁多,令人目不暇接。
除了兵器架上的武器,在两旁还堆放着不少的箱子,大大小小加在一起,数量不在少数。
段虎大致看了两眼,整个兵甲室分为两块,一边是盛放武器兵刃的地方,另外一边则是摆放铠甲防具之处。
“耗子......喂!怎么没声了?”
段虎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曹满气瘪瘪的站那不动,目光中充满了失望之色。
能不失望嘛?
一堆破铜废铁而已,称斤卖都不值几个钱。
说好的宝刃宝甲呢?
说好的绝世神兵呢?
早知道就这些没用的玩意,刚才何必费那口舌。
“怎么,是不是很失望啊?告诉你这是一间摆放兵甲的石室,你就是不听,还以为我骗你一样,现在相信了吧?”段虎一语道破了曹满心中的小九九。
曹满,呵。
一百个不自在的走到武器架前,看了看满是灰尘、锈迹斑斑的各类兵器,更不自在了。
“虎爷,走了,这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曹满来时兴冲冲,走去快如风,没有一丝留恋,只有满心遗憾。
“虎爷?虎......”
转身一看,好么,段虎两眼发亮的东瞅西摸着,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。
说人前落人后,刚儿是谁不情不愿的?现在却像打了鸡血......
曹满郁闷的来到段虎身旁,“虎爷,寻摸啥玩意呢?”
“我在帮你找一件称手的武器,省的你一天到晚叨叨咕咕,抱怨个没完。”
曹满上下打量几眼,爷信了你的黑!
明明自己来了兴致,却拿别人说事,这样要不得。
“算了虎爷,你也瞧见了,这里面都是些生锈的东西,哪有什么神兵利刃?”
说着话,他拿起了一把锈剑,本想抽出来耍弄两下,却发现自己拔不动剑柄。
真够气人的,一把破剑居然不给面子。
曹满怒怼锈剑,哼哧哼哧拔拔拔......
锈剑,胜!
曹满不服,拔不动就拧,拧不动就拽,把一股脑闷火都撒在了锈剑上。
“别拔了,这把剑已经锈死在剑鞘中,除非撬开剑鞘,否则根本拔不出来。”
咣当!
曹满把锈剑往地上一扔,随手不解气的又拿起了一把战刀。
战刀不错,没锈住,一拔就出鞘,只是战刀的刃口坑洼不平,像虫吃狗咬般,曹满看在眼里,要多嫌弃有多嫌弃。
哐当!
丢了破刀,曹满又去拿兵器架上的长枪,双手握住枪杆往上一提,长枪未动,好悬闪了腰。
明白了,整条长枪都是用精铁打造,死沉死沉,凭他那点弱鸡之力,还真有点使唤不动。
“哼,牲口的武器牲口用,爷不稀罕。”
松手后,抬脚对着一只上了锁的铁箱就是一下,箱子未动,锁也没事,曹满有事,蹲地揉脚,哈气吐舌。
日,要不要这么糟心,一件顺当事都没有。
“虎爷,任务要紧,走啦。”曹满去意已决,嚷嚷着要离开。
“耗子,你注意到没有?如果只是一间普通的兵甲室,为何要用五门丁甲这种厉害的机关来把守?莫非这里面......”
段虎的一句话,不仅打消了他的去意,还带出了满脑子的浮想联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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